【APH/天鹅绒】囚笼
捷 。克×斯。 洛。 伐。 克
【梗:囚笼】
↑来自APH深夜六十分的梗
虽说中欧纬度较低,冬天远比不上北欧亚地区寒冷。但冬季寒意自门窗袭入,仍令人瑟瑟发抖,想念暖春和炎夏。窗外寒风凛然,树枝摇动的发出声响。壁炉中火苗跳跃,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清脆,在空荡的房间中显得愈发大声。
橙红的火光映照白墙,阴影勾勒出女性的轮廓——火将影子投在墙上,白墙好似影院的幕布。
柔软的枕头垫在背后,佩特拉抱臂蜷在床头。厚而宽大的被子盖住因寒冷而苍白的脚,被面是大朵的绣花。她盯着花纹发呆,在沉思中回想这被子的来历……还有和他一起的过去。
那时正是国庆日,四下热闹得很。小贩的叫卖混在一起,一时让人难以分辨谁在呼喊。
佩特拉难得地穿上她压箱底的褶裙,红色的亚麻布十分柔软。黑色围裙边坠着白色手编蕾丝,白雏菊中央点缀嫩黄花蕊,与碧绿叶片相得益彰。红色发带束发,在脑后结成大大的蝴蝶结。
他递来在街边小铺买的Trdelnik,趁佩特拉低头咬面包时迅速吻上她前额亚麻色的头发——姑娘红透了脸,吻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,却足以她记很久。
他牵着她的手,在路边一个小贩的店前停留。男人的手宽大而温暖,曾经握枪磨出了茧,因而略有些粗糙。他的声音像冬日的阳光,热情而温暖。
他说:“这被子足够宽大,要买回家吗?这样冬天你也不会再手脚冰凉。”
佩特拉立刻听懂了他的话中话,还未褪去的红又席卷而来,下意识就要甩开手打过去。而他反应同样快,忙两手一同紧握住她要打人的手,低头垂眸故作委屈地道歉。
“挺可爱。”
佩特拉盯着他棕色偏金的乱发,这么想到。男人的头发看似手感不错,这让她忍不住伸另一只手揉上一把。
“像只犯了错垂头丧气的金毛犬。”
最终被子还是买了下来,羊毛做的被子足够暖和。而有心上人体温的被窝,无疑像春日灿烂的阳光,将温暖包裹全身,令人上瘾。之后的好几个冬天,她都不再因寒冷而夜不能寐,
但那已然成了过去。
随着吵架与分离,昔日佩特拉还嫌小而挤的房子,突然变得空荡。她开始一个人生活,将另一把椅子放进储藏室,另一个抱枕塞进衣柜底层……男人走之前带走了他所有的衣服和生活用品,却独独留下了那床被子。
佩特拉赌气,一定要把被子也给他。他却笑了,下手最后一次揉了把她的直发,盯着她碧绿仿若莫达维的玻璃陨石般的双眼。
他说:“留着给你吧,伏契科娃——已经是冬天了。”
她赌气不肯动那床羊毛被,最终还是因为怕冷而败下阵来。自那之后,每年冬天佩特拉都盖着那床被子。家里太空,孤独如影随形,因而她养了一只金毛犬,柔顺的毛发随其动作而摇晃。
被窝仍旧冰凉,她无论如何都暖不热它,在床上蜷缩着发抖——而狗凑过来卧在她身旁,将头探过去,给她一个拥抱。
这让佩特拉想起了他。
她惊醒,再一次面对那燃烧的壁炉——那是他砌的。她看着火在炉中跳动,细数木柴燃烧时发出多少噼啪声。壁炉上的大理石台放着像她一样的木偶小人,却是孤零零一个。一旁的台面上,有一个明显要浅一点的灰印。
终于,佩特拉意识到,她依旧没有离开囚笼,她的生活一直存在着他的影子。
——在分开这么久之后,她仍沉溺在有他的囚笼中,无法脱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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